来电（2 / 3）

想说你很久了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，还亲我！而且，你总是莫名其妙跟我说这些话，又莫名其妙对我好，还还莫名其妙说喜欢我，你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嘛！”

&esp;&esp;“囡”&esp;常予盛的身子一僵，错愕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陈已秋打断。

&esp;&esp;“你知不知道，你莫名其妙做的这些举动，很影响我还让我和我男朋友，吵架，都你害的，你知不知道！”&esp;陈已秋委屈又控诉地瞪着眼前的人，想到了什么气不过又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，“你说你，保护我，喜欢我，最后又、又放任我离开，总是让我产生暧昧的错觉，让我，摇摆不定。你根本不知道，我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，才决定决定”

&esp;&esp;完了，差点说漏嘴。

&esp;&esp;他还不知道她从小就暗恋他的事实。

&esp;&esp;常予盛凝重的眉眼里，闪烁着星耀般的光。

&esp;&esp;“决定什么？”&esp;他替她抹去下巴上的一滴泪珠。

&esp;&esp;“没没什么。”&esp;陈已秋心虚地撇开眼。

&esp;&esp;上一秒还在一抽一噎宣泄着所有不甘和埋怨的人，下一秒陡然止住了哭声滑稽地躲开他的目光。

&esp;&esp;常予盛一愣，既心疼内疚，又实在觉得对方可爱。

&esp;&esp;“囡囡，”&esp;他倾身凑前，俩人额头相抵，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交缠，“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，也是第一次听你和我说这些。”

&esp;&esp;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脸，陈已秋一惊，身体已经先比她更快作出反应。

&esp;&esp;常予盛不给她退后的机会，大手掌握住了她的脖子，“囡囡，我很庆幸你和我说了这些，很庆幸你没有致我于死地，也很庆幸你接纳我的自私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有”

&esp;&esp;反驳的话还没说完，唇瓣上赫然传来一阵冰凉。

&esp;&esp;“我伤害了你那么多，你应该要推开我的，怎么这么傻呢”&esp;常予盛心疼地皱起眉头，那眼神既怜惜又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爱意，让人混淆，“我这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
&esp;&esp;指腹在她唇上流连，陈已秋心跳得很快。

&esp;&esp;几分钟前的悲伤早已被一波接着一波的骇浪铺盖。

&esp;&esp;“囡囡”

&esp;&esp;他的嘴里一直反复念叨这两个字，低低沉沉的，又缱绻暧昧的。

&esp;&esp;“怎怎么？”

&esp;&esp;身下的手掌已然紧张得握成拳头，她并不是刻意屏住呼吸，而是连自己也没发现到。大脑晕乎乎的，眼前逐渐朦胧的视野，耳边的嗡嗡响，鼻子也只能闻到近在咫尺的柚子香。

&esp;&esp;感官罢工，她的理智又再次叛逆出走。

&esp;&esp;“你现在可以推开我”

&esp;&esp;“什，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这是你唯一，也是最后一次可以推开我的机会”

&esp;&esp;常予盛低头吻住了她的额头，小心翼翼，像在亲吻一颗随时幻灭的泡泡。

&esp;&esp;“我”

&esp;&esp;心口一紧，身体像被无数的蚂蚁爬过，肌肤上的颗粒都并列一排。

&esp;&esp;陈已秋身体僵直，感受着那停留在额头上冰凉中又有些温热的柔软。

&esp;&esp;“不拒绝吗？”

&esp;&esp;常予盛睁眼，眼底不再是无波的墨色，他移开了唇瓣，目光落到了她脸上。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微微仰头。

&esp;&esp;“我这次是征询了你的意见的，”&esp;四目相对，她颤动的瞳孔清晰明了，常予盛轻轻勾唇，却也勾走了对方最后的神智，“我给你机会从我身边离开了，你不走的话”

&esp;&esp;“我就视为你允许我永远跟随你一辈子。”

&esp;&esp;他一直走在她身前。

&esp;&esp;她在后面看了很多他不同的背影，从奥特曼t恤——小学制服——初中运动服——高中校服——宽大正肩t恤——西装衬衫。

&esp;&esp;她见证过他许多成长阶段的关键性时刻。

&esp;&esp;目睹过他经历过一段不太正式的恋爱。

&esp;&esp;时光回溯，他在她眼前不断变化着模样。

&esp;&esp;从童真、稚嫩、懂事、成熟，到成年人的隐晦，隐忍和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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