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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不记得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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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高中?”她问。

章柳:“不是,我上大学了。”

“上大学了……”医生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问,“上大几了,有没有准备考研?”

章柳听出她的言外之意,否定道:“不是因为学习,学习压力不大。”

医生又向林其书投去一眼,“放寒假了吧应该,回家多久了?”

“还没回家……”章柳吭哧一下,顿觉慌乱。

医生惊讶:“还没回家?你妈妈过来接你?”

林其书也有些惊讶,笑道:“医生,我不是她妈妈。”

“哦!你不是她妈妈啊。”

林其书颔首,没有试图进一步解释的意思。

章柳噌一下站起来,环视一周,手足无措地又坐回去了,“我,我,我……医生,这个病需要吃药吗?”

医生说:“目前应该还没有到焦虑症的地步啊,但是需要警惕了,如果说这个表现一直持续下去没有好转,那就需要治疗了。”

她又问了些其它问题,是否经常觉得不安,有没有心悸感,注意力能不能集中,问到睡眠如何时,章柳犹豫几秒,最后还是没说。

医生看她一会儿,说:“你过来做个量表吧,在隔壁。”

两人到了一间有两台电脑的房间,章柳要往电脑前坐却被阻止了,医生向沙发示意了一下,待她坐定后问道:“跟你一起来的是你监护人吗?”

章柳愣怔一下,小声道: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
医生观察着她的表情:“我发现你好像很害怕她,不敢在她旁边说实话?”

“不不,没有,”章柳赶忙道,“我没有害怕她,她脾气很好。”

“刚才在那间屋子里说的都是实话?”

章柳再次犹豫了,实在不愿撒谎,却也实在无法坦言。

“这样吧,我把问题再问一遍。”

医生将问题一一复述,章柳回答得越来越难堪,她反复尝试绕开林其书,然后反复发现无论如何也绕不开。

医生同样察觉到了这番对话的徒劳,她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和她是什么关系?”

章柳茫然地抬起头,眼睛无法聚焦在任何一个地方。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说。

章柳离开测量室,林其书正等在门外的长椅上,见两人出门便走上前来,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生。

医生说:“目前还没有到焦虑症的程度,我教了她一些缓解焦虑的方法,先回去实践和观察一下。”她又嘱咐了几句,要作息规律、体育锻炼云云,林其书一一应下。

两人走出医院大厅,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,很小的、轻飘飘的雪粒子,有刺骨的北风刮过。林其书将章柳拉回门里,戴上帽子理理衣领然后拉紧抽绳,保证不会有风从领口处钻进去。

她拿起章柳的袖子:“手伸出来我看看。”

章柳的指尖从袖口处探出来,林其书观察一会后一把握了上去,说:“这么冷?”

章柳抱怨:“医院里太冷了,像停尸间。”

“胡说什么。”林其书责骂道,她两只手都捂上来,紧紧地搓了几把,冻得僵硬的手指活泛些许。林其书说,“我看你也不锻炼一下,跑跑步什么的,刚才医生说的你听到没有?”

章柳说:“听到了。”

“提高一下基础代谢,身体也会好一点,知道了吗?”

章柳:“基础代谢是什么?”

林其书笑着看她一眼:“还大学生呢,我都知道你不知道?”

章柳说:“我是花钱顶替别人来上大学的,我高考其实只考了两百五。”

林其书推她肩膀,在她屁股位置拍了一下:“再胡说试试。”

章柳呵呵傻笑,冰凉的脸部肌肉一活动,感觉奇怪极了。

两人走到车边上,章柳扶着车门道:“你还去上班吗?要不我坐公交回去……”

林其书说:“不上班。”

“哦!”章柳立刻道,“那我想去玩。”

“去哪儿玩?”

章柳还没想好,她在这上了几年大学,罕少出门游玩,一是懒,二是穷,但现在真要去也想不出来哪里好玩。“去火车站那边吧。”冥思苦想一会儿,章柳说。

火车站旁边是海,另一边是德据时期的建筑群,其间有座教堂,玻璃是彩绘的。章柳过去那边坐火车时总能遥遥地看见它,每次都想有时间过去看一下,有时间后又每次都忘了个干净。

林其书点头同意,说:“先给你买双手套去。”医院旁边是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,给章柳买好手套后两人便开车去火车站。

教堂需要买门票,看起来并不很大,冬天里游客稀少,门口广场上几乎空无一人,实在萧索。两人进了教堂转了一圈,一座座雕塑仔细地看过去,也不过用了二十分钟。

禁入的座位区域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弹钢琴,章柳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,问林其书道:“老板,你会弹钢琴吗?”

林其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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